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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学与医学(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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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学与医学

书记官的教育是文职人员、祭司和祭祀人员等职业的基础,它也在纯科学中引发了等于是研究生专业教育的一种形式。实际上,每个时代都有一个bit mummi(学院),那里聚集了当时的大学者。这很可能就是古代美索不达米亚留下的数学、天文学和医学等领域的学术论文的来源处,这些领域中最基础性的成就可能属于苏美人,他们发明了六十进位制记数法、表示数字的符号和一些算数方面的基本术语。苏美人也是最早对星座和生物进行命名和分类,但不仅于此,最主要的突破是闪族人和苏美文化其他的继承人在公元前2000年在数学方面和公元前1000年左右在医学和天文学方面所取得的成就。如果根据正典文献系列(书集),这些成果最好能一一列举出来,但我们不应该忘记有更多的(在许多情况下是多得多的)非正典性泥版文书的存在。后者的形式是研究教学方面单个问题的课文。在天文学方面包括了对一个或好几个月的观测记录、年鉴和记载一年事件的其他文献,以及对具体某个行星——包括月亮的(一年或几年)观察——由于他们很早就注意天文的观察,因而依据月亮的运行规定,制订历法。以月的圆缺,周而复始为一个月,并有闰月的观念,不过要到古巴比伦时期,置闰月才有一定规律。在医学方面,包括有被外科、医药或咒语治好的单个病史。

现存最古老的数学系列文献似乎写于中巴比伦时期(the Middle Babylonian period)。虽然他们确切的文学尚未恢复原状,但很明显他们有几个独立不知名的系列。那些已发现的数学系列的残片包括了一千多个问题。这些系列的特点是解题方法简洁,同时有许多例子阐释一个基本几何问题的几种简化的解决方法。这些系列也许包括问题的答案,但从不论述得出正确答案的步骤,它们被保留在单独的问题文献中来阐述。数学系列中的逐个论述的特点和美索不达米亚的知识结构很一致,通过重复和无数的例子,美索不达米亚人解释了一个基本的原则和它的应用,但他们从不把它当做一条基本原则写出来。因此毕达哥拉斯定理(the Pythagorean Heoren)只在实践上很知名,有很多解题的文献讲述怎样掌握边长为3∶4∶5或5∶12∶13的直角问题,有时边长甚至数字很大以致完全排除了纯实用性解题法的性质,但这个定理从未被明确阐述过。欧几里德定理(Euclideam thearem)的整个概念和他的理论对美索不达米亚的数学方法来说是完全陌生的。实际上,美索不达米亚的几何学和埃及或希腊比较起来相对地比较弱,整个来说是数学中相对被忽略的一支。相反,几何学被视做代数的一个分支。所以,最基本的典型的几何学关系只作为“协同因素”与纯计量学和代数学关系并列在一起。在其他方面,重点大都落在算术和代数上。曾有人说过,数字的概念化与图像的概念化是互不相容的,而美索不达米亚学者一直强调的是前者。

美索不达米亚的天文学也有同样的特点,除了纯占星术的系列inuma Anu Enlil之外,它最主要的系列文献是mulapin(“北斗七星”仙后座cassiopeia)。这个系列的名称是按它的第一个条目命名的。它列出了美索不达米亚天际主要的恒星,并根据它们的方位分类。这个系列文献现存最古老的版本可追溯到公元前7世纪的亚述。但根据著名的阿米撒杜卡(Ammisaduqa)的《金星的泥版文书》(公元前1646—前1628年),我们得以知道巴比伦时期末就开始了天体观测,这也许仍主要是为了满足占卜的需要,但巴比伦的天文学是后几代人取得决定成就的一个领域。一些较新的技术与方法,把天文学从占星术的束缚中解放出来,充分满足了历法修订的需要,具体来说是它使太阳年和太阴年协调一致。以不同的算术符号为基础,将精确的观察和巧妙的计算相结合,新巴比伦人制定了一个可预测性的十九年为一轮,包括闰月在内的历法,他如此精确地协调了太阳年和太阴年,时至今日还令人敬佩。它使巴比伦历法早在犹太历法之前,便从观测中解放出来,而巴比伦历法是直接启发了犹太历法的。巴比伦的这一成就可以和那布那西尔(Nabunasir)的登基(公元前747年)联系起来。《巴比伦编年史》和《托勒密(Ptolemaic)正典》也是从这个时候开始记载的。安息(Arsacid)所有的楔形文字记录表明,在各个不同的中心,天文学的测算和观察一直在不断发展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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