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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我和一匹马玩匹诺克纸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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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面向我的男人矮小肥胖,鼻子红红的,他有水汪汪的大眼睛,一头乌黑的卷发带点紫色光泽,看起来很像画里长翅膀的小孩,那叫什么来着?吵闹鬼?不对,是小天使。对,就是小天使,他看起来很像在拖车停车场走动的中年小天使。他穿着印有老虎图案的夏威夷衫,看起来很适合加入盖柏的扑克牌俱乐部,而且感觉上连我继父都可以赢过他。
  “那是Mr.D。”Grover小声的对我说:“他是混血营营长,要对他有礼貌。这个女孩叫Annabeth·雀斯,她是学员,不过她待在这里的时间比其她学员来得久,还有,你已经认识Chiron了……”
  他指着背对着我的那个人。
  首先,我看到他坐在轮椅上,然后我认出了他的花呢夹克、稀疏的棕色头发,还有那乱乱的胡子。
  “Brunner老师!”我大叫。
  我的拉丁文老师转头对我微笑,他的眼中山路调皮的神色,这样的神情在课堂上也曾出现过,就是当他毫无预警来个随堂测验,还把所有复选题答案都设成B的时候。
  “啊,Percy,很好。”他说:“现在我们有四个人,可以玩皮纳克尔扑克牌了。”
  他拉开Mr.D的椅子给我做,此时Mr.D用那充满血丝的眼睛看着我,并且叹了一大口气。“喔,坐吧,我想应该说‘欢迎来到混血营’,但别以为我真的很高兴看到你。”
  “嗯,谢谢。”我赶紧从他身边挪开一点。在与盖柏共同生活的过程中,如果我有从他身上学到什么事,那就是学会分辨一个人有没有碰过酒。假如Mr.D是个滴酒不沾的人,那我就是个半羊人(satyr)了。
  “Annabeth?”Brunner老师叫金发女孩。
  她走过来,Brunner老师介绍我们认识。“Percy,是这位小姐负责照顾你,让你恢复健康的。亲爱的Annabeth,去确定一下Percy的床位号码?我们现在安排他住十一号小木屋。”
  Annabeth说:“好的。”
  她的年龄大概和我差不多,可能比我高五公分,看起来很有运动细胞。她有晒黑的皮肤和金色卷发,和我印象中的加州女孩一模一样。不过她的眼睛就打破了这个印象,她的眼睛是让人看了会吓一跳的灰色,很像暴风雨的乌云,虽然美丽却很吓人,看起来就像她已经完全掌握在战斗中一举制伏我的最佳方法。
  她瞥了一眼我手上那个弥诺淘的角,然后背对着我,我想她会对我说些“你杀了弥诺淘!”或是“哇,你好厉害!”之类的话。
  不过,她说的却是:“你睡觉时会流口水。”
  然后她快速跑下楼到草坪上,金发在她身后飘舞着。
  “所以,”我赶紧转移话题:“嗯,Brunner老师,你在这里工作吗?”
  “不是Brunner老师。”这位不是Brunner老师的人说:“那其实是假名,你可以叫我Chiron。”
  “好吧。”我完全搞糊涂了,我看着营长说:“那Mr.D……代表什么意思?”
  Mr.D停止洗牌,抬头看着我,好像我刚刚打了个很大声的嗝似的。“小子,名字是有力量的,你不应该随口就说,任意使用。”
  “喔,好的,抱歉。”
  “Percy,我得告诉你,”这位ChironBrunner插嘴说:“我很高兴看到你活着,我为潜力学员出诊的时间已经很久了,我讨厌自己浪费时间的感觉。”
  “出诊?”
  “我到Yancy学校教了你一年。其实我们在大部分学校都安排了半羊人(satyr),当然是为了守护的工作,不过,Grover在遇到你之后通知我说,他觉得你很特殊,所以我决定到纽约北部去。我相信原来的拉丁文老师是去……嗯,休假去了。”
  我努力回忆这学年刚开始的时候,但那好像是很久以前的事了,对于在Yancy第一周时的拉丁文老师,我只有些许模糊的记忆。然后他就消失了,没有任何解释,而Brunner老师随时间已经很久了,我讨厌自己浪费时间的后出现教这堂课。
  “你去Yancy只是为了要教我?”我问。
  Chiron点点头。“老实说,一开始我不确定你是不是,我们去找你妈妈,让他知道我们正在照顾你,等你做好来混血营的准备,但是在此之前你要学习的事情还很多。然而你做到了,你或者到达这里,这是第一个实验。”
  “Grover,”Mr.D不耐烦的说:“你到底要不要玩?”
  “是!长官!”Grover发抖着说,他赶紧拉开第四张椅子,我不明白为什么他这么怕这个穿老虎图案夏威夷衫的矮胖男人。
  “你会玩皮纳克尔扑克牌吗?”Mr.D怀疑的瞄着我。
  “恐怕不会。”我说。
  “恐怕不会,‘长官’。”他说。
  “长官。”我重复一次,我对这位营长的观感愈来愈差了。
  “是这样子的,”他告诉我:“这是在剑术格斗和小精灵电玩之外,人类所发明最伟大的游戏了,我希望所有‘文明的’年轻人都明白游戏规则。”
  “我确定这孩子学得来。”Chiron说。
  “拜托,”我说:“这到底是什么地方?我在这里做什么?布鲁……Chiron,为什么你只是为了教我就去Yancy学校?”
  Mr.D轻蔑的说:“我也问过同样的问题。”
  营长开始发牌,每当扑克牌丢到Grover的面前时,Grover就会说一下。
  Chiron疼惜的对我笑了笑,何在拉丁文课时一样,好像要让我知道不论我成绩高低,都是他心目中的明星学生,他预期我会说出正确的答案。
  “Percy,”他说:“你妈妈没有告诉你为什么吗?”
  “她说……”我记起她看着大海的悲伤神情,“她告诉我,她很怕把我送到这里,即使我爸爸想要她这么做。她说一旦我到这里,可能不能再离开,她想要把我留在身边。”
  “很典型,”Mr.D说:“他们常常因此被杀。年轻人,你叫牌了没?”
  “什么?”我问。
  他不耐烦的解释皮纳克尔中要怎么叫牌,然后我照做。
  “我想该讲的实在太多了,说不完。”Chiron说:“恐怕我们一般的介绍影片是不够的。”
  “影片?”我问。
  “用不着那个。”Chiron决定了。“Percy,你知道你的朋友Grover是一个牧神半羊人(satyr),”他指着鞋盒中的角,“你杀了弥诺淘,那不是雕虫小技。孩子,也许你自己不明白,但这伟大的力量会在你一生中持续运作,天神,也就是你说的希腊天神,他们的力量非常真实活跃。”
  我睁大眼睛看着桌子旁边其他的人。
  我在等着会有某个人喊说:“不对!”可是我只听到Mr.D大吼:“喔,K加Q,一组王室婚礼牌,骗到了!骗到了!”他一边清点自己的分数,一边咯咯笑着。
  “Mr.D,”Grover胆小的问:“假如你不吃的话,我可以拿走你的健怡可乐罐吗?”
  “咦?喔,好。”
  Grover要下一大片空铝罐,不太起劲的咀嚼着。
  “等等,”我对Chiron说:“你是在告诉我向上帝之类的神是存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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