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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以后什么时候我还要同您谈谈这件事。您瞧,现在我不是跟您谈吗?”
“您是指什么,上尉?真见鬼。”
“事情很简单,骑士。我同您先是用一半对一半的方式进行尝试,但遭到了失败。于是,您改变方式再干,以为没有我您也能对付,于是又失败了。第一次那是在夜幕掩护下进行的,没有喧嚷。我们各奔东西,再也没有什么说的。第二次则相反,你们是在大白天垮台的,闹了一场丑剧,使你们所有的人都丢了脸。现在如果你们不能给对手致命的突然袭击,那么,您们就完蛋了。我们的朋友杜布亚知道你们的大名,明天,也许今天晚上,你们所有的人:骑士、男爵、公爵和亲王都会被捕。但是,世界上只有一个人,唯一的一个人,能够解救你们脱离困境。此人就是罗克菲内上尉,你们竟要给他第一次起事时的地位。怎么样!您还要跟他讲讲价钱吗?哼,骑士!您懂得,见鬼,一个人的要求是随着他所能干的事情而提高呢。现在我对你们说来已是一个极为重要的人物了。你们要用适当的态度对待我,不然的话我可以洗手不干,任凭杜布亚去采取行动。”
德·阿芒得紧紧咬着双唇,但是他明白了,这个老佣兵队长是个惯能讨高价才肯卖力的人。从眼前对他的需要程度来看,他提出的要求倒也完全合理。于是,骑士忍住口气,收敛一下自己的傲慢态度。
“如此说来,”德·阿芒得说,“您是想当团长喽?”
“正是这样,”罗克菲内说。
“假定说,我答应您这个职位。但谁能担保我的权力足以使这种诺言被承认是有法律效力呢?”
“所以,骑士,我就打算自己来办成这件事。”
“在哪儿办?”
“在马德里。”
“谁告诉您我要把您带到那里?”
“我不知道您带不带我去,但是我一定要去的。”
“去马德里?干什么?”
“把摄政王送去。”
“您发疯啦。”
“喏,喏,骑士,请客气点!您问我条件,我把条件告诉了您。您觉得条件不合适吗?那就再见。我们不要为这事伤了和气。”
于是罗克菲内站起来,拿起那顶开始谈话时放在抽屉柜士的帽子,向门口走去。
“怎么,您要走?”德·阿芒得说。
“当然,我走了。”
“可是您忘了,上尉……”
“啊,您说得对。”罗克菲内答道,故意装出一副误解德·阿芒得的样子,“您给了我一百路易多尔,我应该向您报账的。”他从口袋里掏出一个钱袋,接着说:“四岁或五岁灰色花斑马:三十个路易多尔,一对双弹手枪——十个路易多尔;马鞍、系带等等,两个路易多尔,一共四十二个路易多尔。这个钱袋里有五十八个路易多尔。马匹、马鞍、手枪、系带都留给您。您数数钱,咱们清账了。”
于是,他把那钱袋扔在桌上。
“不过,我说的不是这个,上尉。”
“那您要说什么?”
“我是说,这样重要的使命是不可能托付给您的。”
“要么就象我说的那样,要么就算了。我要把摄政王弄到马德里。我个人把他弄到那儿去,不然,就让他留在保罗-卢雅尔宫。”
“您以为自己是个名门贵族,”德·阿芒得说,“就能够从菲力浦奥尔良手中夺下那把曾经砍坏德·普赛尔的莱里达①城墙、并同路易十四的帝王权杖并摆在一个金穗天鹅垫上的佩剑吗?”
“我在意大利听说,”罗克菲内说道,“在帕维亚②战役中,弗朗索瓦一世③把自己的佩剑交给了一个什么卖肉的。”
于是,上尉把帽子拉到眉端,又向门口走了一步。
“您听我说,上尉,”德·阿芒得用更为和解的口气说,咱们丢开这些没有用的争吵吧。”咱们既不按我说的办,也不按您说的办:我把摄政王送往西班牙,您和我一道去。”
“这可不行!让可怜的上尉湮没在光荣骑士掀起的灰尘之中吗?让出色的团长压倒老匪徒吗?不行,骑士,这是不行的。要么交我全权处理,要么我根本不介入。”
“这是背叛!”德·阿芒得叫道。
“背叛,骑士?请费心说明白罗克菲内怎么背叛了?我违背了什么协定?我泄漏了什么机密?我是叛徒吗,骑士?活见鬼!刚刚不久,就是前天,有人用金山来收买我,可是遭到了我的拒绝。不,不,您昨天到我那儿,请我再帮您一次忙。我对您讲过,我同意干,但要谈定新的条件。那么,我刚才向您谈的就是这样的条件,接受或者拒绝悉听尊便。您怎么能说这是背叛呢?”
①莱里达:西班牙东北部一城市。
②帕维亚:意大利的城市。
③弗朗索瓦一世,自1515年在位的法国国王。
“如果我如此低贱,竟然要接受这样的条件,阁下,难道您不以为德·阿芒得骑士从杜孟公爵夫人殿下那里获得的信任就转给了罗克菲内上尉吗?”
“真见鬼,杜孟公爵夫人和这一切有什么关系!是您自己承担了这件事。有些情况不容许您亲自去完成,您将此事全权委托我去办理,如此而已。”
“换句话说,”德。阿芒得说,“如果摄政王为了要你把他留在法国,答应给你一笔款项,比我要求您把他送往西班牙答应给的多一倍,那么您就会放了他?”
“也许会这样,”罗克菲内用讥讽的口吻说。
“听我说,上尉,”德·阿芒得说,尽力使自己保持冷静,试图重新开始谈判,“您听我说,我给您两万里维尔,交现款。”
“瞎说!”罗克菲内说道。
“我带您到西班牙。”
“不值一提!”上尉答道。
“我以名誉担保为您弄一个团长当。”
罗克菲内开始用口哨吹起小调。
“请您当心!”德·阿芒得说道,“现在,事已至此,而且您掌握了我们一些重要的机密,您要拒绝则更加危险,倒不如同意为好!”
“如果我拒绝,能把我怎样?”罗克菲内问道。
“上尉,那您就出不了这间屋子。”
“谁敢拦我离开这里?”上尉问道。
“我!”德·阿芒得叫道,他一个箭步冲了过去,站到门前,两手各握一支手枪。
“您!”罗克菲内朝骑士迈了一步,说道,他双臂交叉放在胸前,两眼凝视着对方。
“再走一步,上尉,”骑士说,“我警告您,我要开枪了!”
“您哆嗦得象个老太婆,还要对我开枪!您知道将会发生什么事吗?您射不中我,邻居们听到声音就会跑来。他们会叫来卫兵。他们问我,您为什么对我开枪,那么我就不得不说出事情的原由。”
“是的,您说得对,”德·阿芒得说道。他放下手枪,把它插回腰里。“我要用更为体面的方式除掉您。拔出佩剑来!拔出佩剑来!”
于是,德·阿芒得用左脚蹬在门上,拔出自己的佩剑,并站好了位置。
这是在宫廷里佩带的一柄精致的短剑——薄薄的剑身配着金黄色的剑柄。罗克菲内不禁大笑起来。
“您叫我用什么自卫呢?”他环顾四周说道,“这里没有您的情人偶然拉下的针吗,骑士?”
“用您佩戴的那柄剑自卫吧,阁下!”德·阿芒得答道,“您就会看到,不管您大把剑有多长,我都站在这儿,一步也不后退。”
“戈里舍马达剑会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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