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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果真发生了什幺事(系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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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真发生了什幺事。有三种解释。一种微笑美化了奥托那副更确切地说是有点伤感的面容。这是一种正像几千位年轻母亲在同一时刻所经历过的和还将经历的微笑:这个在他腹中的孩子曾经躁动,曾经第一次躁动。他把手按在怦怦乱跳的心脏上。在这里,又是那个正在形成的新生命异常轻微、却在各处都让人感觉到他的自我的那种躁动。他使劲关上房门。由于这个尚未出生之人的缘故,同埃姆马努埃尔及其革命者的谈话想必应该结束了吧。第三种解释是说:本·山德尔、这个麻疯病研究者、这座宫殿、这种用益权、一个遭到失败、弱不禁风的人、一个外籍工人太胆小,不敢杀死自己本人。因此,前任女护士请求杀死他。她最后这样做了,因为两个终身伴侣毫无疑问彼此之间都难分难舍。当她看见自己的劳姆死去之后躺在自己面前时,她突然感到害怕,怕她自己的行为造成的后果,怕警察,怕蹲监狱,怕继续活下去。她试图自尽。这是一种沉闷的、不健康的氛围,这样一个小哈姆费尔就要在这种氛围中长大。施普拉克斯,从这一天开始,你每天早上都要有两个小时去附近的网球场练习跳高。英格博格渴望由那个她暗地里爱慕的妇科医生给她作一次胸部透视。这种事发生在那个时候,在轮船自行熔化、坚冰开裂、奥托——正如我所说的那样——易于激动、过于兴奋,因而表现出某种对社会有害的倾向时。夜幕已经第三次降临到阿姆施泰滕上空。大街上开始变得昏暗。星星点点的灯光突然亮了起来。房屋开始变得灯光辉煌。人们下班后,径直回到家里,奔向他们的恋人身边。过路行人越来越少。大城市的万家灯火大放光明,蔚为壮观。曼弗雷德·多尔纳特打开探照灯。在那前面可能就是西门子大街。他说,难道你就不感到太累了吗?克里斯特尔?然后我来陪你,曼弗雷德。我谢谢你了,克里斯特尔。总的来说,这是关键性的对话。
难道出于母爱和对半瘫夫君的义务的这种纠缠,就会激化成一种真正的矛盾?是呀,这种出于母爱和对半瘫的夫君的义务会激化成一种真正的矛盾。
奥托是一个货真价实的猪猡。这是一些更小、更弱的儿童游戏伙伴——当他自己咬人,揍人,杀害他们,并把他们无依无靠的小身子打成包,然后把他们存放在邮政总局,寄给他们担心的父母时,奥托回来了。原谅一切,忘记一切。就连你的师傅都不再生你的气了,妈妈和父亲也不生气了。他又教别的人学习特别下流的事情。对这些事情,在家担心的母亲可能知道,她从不容忍这类事情,或者说在这样一个把贫困继承下来的半大孩子所能理解的事物当中,不多于五次。他——一群同龄调皮男孩的头头甚至揍那些个子更大、身体更壮的男孩,揍头部,揍腹部,揍表情丰富的孩子面部,揍屁股,揍小手——这些小手可善于往往是非常滑稽地玩弄他们,玩一些异乎寻常的玩意儿哩——简而言之,揍会搞笑的手。在她尝过爱情的果实之后,她对这些东西发生了兴趣。此后不久,她又重新恋爱了,这一次爱上一位记者。该记者由于有疖病,在医院躺了几个星期。很可能她感到甚至对于本·山德尔以及对于弗赖曼大夫来说,更多的不是慈母般的感情。英格博格躺在一堆戏装上衣、组合艺术品、衬衫、乳罩之中,天天如此。她躺在X光室门前,请求给她胸部作应有的X光检查。人们普遍认为她的病不同寻常,而是性冲动,对什幺东西都害羞。多数人决定,不用继续注意这个忧虑憔悴的女人,就从她身上爬过去。
甚至在休假时,他们也离不开我们的报纸。请您在出发前按照如下地址把订报单及时寄给奥托。
尽管没有凉到心上,但是这个来自飒飒作响的丘陵地带的淡黄头发的孩子却在冷冰冰地微笑(请参见右图)。凡是看到这一点的人,恐怕也会开始同样发出男性的沙沙声。尽管我对于水来说,是必不可少的东西,而且也并非毫不忌妒地记下这类东西,但是这个冷冰冰的过程却会使眼睛感到清爽,可不是吗,先生们?是呀,即使我对于水来说是必不可少的,而且也把这类东西并非毫无妒意地记下来,但是这个冷冰冰的过程却会使我的眼睛感到清爽。
①在奥地利,一公担为一百千克——译注。当他那些人当中的第一批人倒下时,当埃姆马努埃尔本人感到一种特殊的麻木时,他便迅速抓起电话听筒,因为他明白过来了,茶里面含有一种很厉害的麻醉剂。当他举起左臂按电话按钮时,好像有几公担①的重量压在他的左臂上似的。他要按多久,就可以按多久。他不接电话,线路有故障。他一边发出呻吟声,一边放下话筒,然后便昏倒在地。在摔倒时,他把电话机也一起拖到地上。一个童话变成了现实,不仅仅是为了您——您这位参加我们有奖竞赛的仁慈的夫人,而且也为了您的丈夫,他把每一张忠实标签都贴满了他那家庭集邮卡中的一个分格。您就来参加我们的大型家庭有奖竞赛吧。全家人都得到这种奖。还有很多别的漂亮奖品,您每天每日都可以在我们内容丰富的展览室里参观。您午后就来溜达一下吧。把您全家带来。这样做是值得的。您会得到十辆非同寻常的汽车。
这当儿,奥托无望地同另外三十个呻吟着的女人躺在巨大的病房里。这个身体肿胀、奇形怪状的孩子拼命挤向冷酷现实的人世。在这个现实中,这个孩子一定会坚持下去,经受考验,争得自己的一席之地,经受自己生活的考验,保卫自己在光天化日下的位置,取得自己生存的权利,完成自己的任务,履行自己的义务。孩子不愿意按照这种如今在我们的世界上一度占据统治地位的、严格的挑选原则,投身车轮下,进入排水沟,落到昏暗的、不屑一顾的境地,不愿意被推搡,被践踏,不愿意下沉。这样的和类似的想法一直萦绕在这个年轻母亲、这个即将生育的年轻母亲的脑海里。靠牛奶喂养的婴儿有一种更为敏感的皮肤。婴儿护士英格博格根据自己经验丰富的实践告知。您不能,或者说是不可以给婴儿喂奶。因此您别担心。您在用武力威胁。然后您有了第一个富于表情的“尸体”。这样,您就可以挣很多钱。因此正像我们所听说的那样,最后一夜的激动在奥托身上并非没有留下任何痕迹。他凭着他那奇形怪状的沉重身体站立并保持平衡。他还在一条直通的路上从年轻女人怀中抱走那最后一批小孩。他的精锐部队就以这种方式逐渐成长,成长起来。在奥托其余的女同事呆滞麻木、毫无生气的脸上还有最后一个疑问:我的孩子在哪儿?你把我的孩子还给我!把我的一切,我的骄傲还给我!我为他而生。我为此而工作,而艰苦工作。他总有一天会有更好的日子过。母亲们齐声叫喊:我的孩子在哪儿?奥托或许能回答:这是你的孩子。带走吧。好好照顾他。保持他心灵上的纯洁。但他并不搭理母亲们的齐声叫喊。这是你的孩子。带走吧。好好照顾他。保持他心灵上的纯洁。奥托根本就不回答。就连给那些比较大一点的孩子,奥托也绝对不让路。相反地,最近以来,就连对较大一点的孩子,奥托也要重新发起攻击。在他那些威风凛凛的夯实机上面,巴泽尔们摔倒了,只是像这样摔进由脚踏滑轮车组成的沙箱里,摔到车行道上,摔进闲聊中,摔进瑞典人当中,摔进保护者当中。在那里,有一个年轻妇女带着幸福的惊讶神情,观察自己的小男孩初次迈出的摇摇晃晃的脚步。这时,就连他也迈着他那由于喝酒而摇摇晃晃的脚步,带着他那肥大的下巴,在四处闲荡。作为妇科医生,他谈着他临床中的情况。
我们读过您关于海因杰的报道,很受鼓舞。因此我们请求更多地报道海因杰,说他是一个十分正常的男孩,我们都非常喜欢他。在这件事情上我们都相信是真的。很多海因杰的崇拜者都同意我们的意见。我们很想同他认识一下,也许你们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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